第2章 专案小组
“好……不好看！”王征立刻反应了过来，手忙脚乱的站起来，委屈道：“画眉，你怎么又跑进我的寝室来了？还……把古教授带来了！”
“不，你是王征，是警察大学刑侦系的学生，你正在研究凶手的心理。”女声再一次传来，这次她的声音有些愤怒。
“听说是武警几届散打冠军，自学的刑侦和现场痕迹鉴定，首都警校评价为不可多得的人才。”坐上了轿车后，古侠头疼的看着王征，他都很轻易的看出来，高峰的眼神绝对不是普通的打量，充满了敌意。
没等着古侠回答，王征这才感觉到身下一阵柔软，一低头赫然看见一个俏丽的背影，由于距离太近，他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对方白皙的皮肤和那两抹红晕，直到他彻底回过神来之后，这才发现这个女人，竟然是自己的心理医生画眉。
“我想不必了，这几天我们会很忙。”画眉冷淡道。
中年人叫做王永常，是B市警察局的局长。
“你不怕这些臭味？”白灵看着一直神情自若的高峰疑惑道。
随着画眉的话，这里的气氛不由得尴尬了起来，好在罐头厂离机场并不是很远，没到半个小时的时间，两辆车便先后听了下来。
“这是你的想法吗？你记得自己是谁吗？”忽然间，冷漠的女声传来，在室内回荡着。
众人顺着警戒线望去，果然能轻易看见，在不远处的房梁上垂下着一排排的铁钩，有些铁钩上赫然挂着宰杀好的动物，或许是查封了几天的关系，这些动物经过暴晒肉质发生了变化。
这些筋肉明显经过特殊的处理，色泽非常漂亮，如果不说是人肉的话，足以让人食指大动。
三个人驾车离开了警察大学之后，很快便办理了登机手续，随着在云层中不断颠簸的飞机行驶了整整三个小时之后，终于他们来到了B市。
“这个罐头厂内部还有一个小型屠宰场，所有的罐头食物都是现场宰杀，然后制作成罐头的。”古侠强忍着恶心，开口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会这样。”古侠无辜的摊了摊手，暗地里却对王征比了个大拇指。
“是一个可以合作的对手。”王征笑着道，“那位女法医是？”
“只有肉食才是人类所需求的，同样只有生活严谨的人，他的肉味才是最好吃的。”
“云滇大学法医学高材生，入行后多次帮助警方破案，原本是我们B市的首席法医，不过现在……”坐在副驾上得中年人开口了。
“好看吗？”被王征压在桌子上的女人，冰冷道。
众人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。
“老不正经。”画眉翻了个白眼，双手抱在胸前严肃道：“我不认为他的心里评估能够通过，刚才你也看见了，他的模仿思维已经主导了正常思维，长时间下去会造成他的思维混乱，说躁狂症都算是保守的了，甚至他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罪犯，你这是在玩火自焚。”
“我站在狭窄的角落中，面前是我的工作台，我熟练的拿起了准备好的刀具，然后挑选一头即将要食用的食物，把他一只手放在工作台上。”
古侠无奈的摇了摇头，两个人走到了门口，他才忽然想起来了什么，赶紧开口道：“对了，这次特殊调查组的组成，除了你和画眉之外，还有两个成员，他们现在已经在B市了，到时候你要搞好团结。”
“有臭味？”高峰嘿嘿一笑，鼻子一用力，喷出了两个被捏成团状的卫生纸，嘿嘿一笑道：“这样不就闻不到味道了吗？”
到达机场的时候，当地警方自然也安排了专门人员进行了接机，其中就包括了专案组的其余两名成员，一位是十分健谈的女法医白灵，还有一位则是眼神不善不断打量着王征的壮硕青年高峰，经过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，五个人便分别坐上了警方准备好的代步车。
“我先进去看看。”王征对着古侠点了点头之后，迈起步子便走了进去。
“好。”王永常低头看了看手表，开口道：“我先送你们过去，然后还要组织一个全体动员会，晚点在帮你们接风。”
王征看着离开的画眉，然后赶紧从地上捡起被自己的手机，果然如对方所说，他由于太深入研究罪犯的心理，手机忘记充电，导致画眉的提醒电话没能打进来。
“我？我是一个食客，是一个肉食主义者，我追求的是最好的美味！”
受害人越多，也就代表着案情愈加复杂，这对刑侦来说难度大大的增加。
王征一翻开档案夹，除了昨晚看过的照片外，又多出了几张照片，照片上显示的是几个刚刚被被拆开的罐头，食物中出现了人类的耳朵，还有一些不知道是某个部位的筋肉。
“我感受到他的反抗，我把他压在桌子上，限制了他的动作，确保他不能够在动弹的时候，我才伸出手，仔细的摸着食物皮肤下的骨骼脉络，确保我不会因为意外，忽略掉任何一块美味的部位，我会慢慢的饲养他，直到我能把他剩余的部分一次性吃光。”
“这可不是个好习惯。”古侠意味深长看着王征，搬了把椅子坐下来说道：“昨晚B市警方对案情有了新的进展……”
“王征？好熟悉的名字，王征……”王征忽然之间从某种状态中惊醒过来，再次回到了现实中，看着一片狼藉的宿舍和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古侠，脸上充满了尴尬，“古教授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豁达。”古侠笑了笑，继续道：“老王，如果不赶时间的话，先带我们到查封的罐头厂吧。”
眼看着进入到罐头厂内部的王征，古侠为了不影响王征办案，再跟身旁几人商量了一阵之后，决定先离得远一些，顺便呼吸一点新鲜空气。
“这是什么味道！”白灵抱怨道。
“所以现在我们要马上赶到B市，我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有关于凶手的细节。”王征说话的同时给自己换上了一套冬装，这样到了B市也就省去了换衣服的麻烦。
“我也很担心，下次我们看到的会不会是别的部位。”古侠的脸色也很难看。他从业这么多年，还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案子。
“受害人不止一位，更多的人体组织被警方发现。”王征叹了口气。这条线索在他刚才进入某种演绎状态的时候，就已经被他清楚的掌握。
“他是把双刃剑，我不认为这是一件坏事，大量的案件或许能够让他更清晰的认识自己。”古侠反驳道，他同样精通于心理学。
“不好相处？”王征嗅到了古侠话里的玄机。
“你电话不开机怪我咯？”画眉瞪了王睁一眼，整理了一下被压皱的衣服，看着古侠郁闷道：“我之前已经告诉过你，不要把档案留在王征手上过夜，这会引起他的思维混乱，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？”
“很不好相处。”古侠苦笑道：“到时候你见到大概就清楚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王征点了点头，心里对即将合作的组员，也有些忐忑。
王征刚刚下车，隔着紧闭的大门口，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和一股让人作呕的臭味，不由得赶紧捂住了鼻子，转过身一看，除了高峰之外，古侠三人也跟自己一样捂住了鼻子。
那些臭味就是从远处传来的。
“你果然会带给我惊喜。”古侠笑着把手中的档案递给了王征。
“随你吧，我在楼下等你们。”画眉白了两人一眼，一脸郁闷的走出了宿舍。
“看来我们要加快速度了。”王征脸色很难看，“这块肉虽然不知道是受害人的哪个部位，但是能够确定的是，那个“食客”已经不满足于食用受害人的骨骼部位，现在要开始吃肉了。”